念荼

理由? <吊戏中心>

理由?

 

-第50话观后感

-私设如山OOC严重<<吊戏中心

 

一扇白的让人看着有点不舒服的门吱呀摇了摇后打开,黑发凸额头的男人侧身从里面走出来。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自己肩膀和脖子嵌合处,指尖勾着黑色脖圈扯开一条缝,冷金色双眸微微弯起配合上扬的唇线像是在笑。只不过那种挂着的空洞笑容仅存的一点点真实也是掩饰的仓皇。

 

 

【狼谷吊戏,今年二十六岁,就职于C3东京支部战斗组,社畜龄十三年的舔鞋人渣。】

 

这是他们所知道的“狼谷吊戏”,是他一字一字用着轻松愉快的语气向其他人介绍的。

 

没有错。

 

男人继续保持着笑容,尽管他的面前只有白色、白色和白色。他的手抬高一点摇了摇——示意他身后那个投来担忧视线的棕发少年别再多说话了。短短一瞬间被撩拨起的心弦在嗡嗡作响,震的左胸口生疼。

 

 

【身上的伤只是我一时不小心】

【我呢不是因为特别守护什么而战斗的、没有那种打算】

 

听到咔的关门声,狼谷吊戏松了一口气。晃悠着的手停下依旧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黑色的缎带顺着锁骨垂下贴着胸口。手稍微下滑带开了宽松的衣领口,他侧目看到自己肩膀上浅红色的结疤痕迹,再下拉,轻而易举的可以看到瓷白色的肌肤上布满了不规则的丑陋伤痕。它们像是狰狞的节肢动物寄居在他的身上。

 

狼谷吊戏记不清哪些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或许是被子弹射穿的或许是被利齿撕裂的或许是被刀刃削开的。指腹下意识地按压伤口,隐隐的刺痛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提醒着他,就目前而言这还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想起来刚刚和那个少年的对话。

 

他继续想,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去守护的。

 

 

【比起那些在这个时代还是为了钱啦(笑)】

 

把衣服拉回到肩膀,黑色的衣服盖住了“过去”。右手比出一个动作,拇指食指成圈其余三指平伸。狼谷吊戏向着面前的虚空动了动手,“只是为了钱哦”。

 

他听到自己是这么说的。

 

狼谷吊戏喜欢钱,或者说他喜欢那种钱入手时异样的满足感。轻飘飘的纸被人递到手里——或者砸到身上脸上——然后紧紧攥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他无比的期待着下一次的重演。自己需要钱么?到底要多少钱?狼谷吊戏觉得自己不会数数了。

 

他像极了某个寓言里的一个人,那个家伙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需要一万枚金币,但他永远只会数到九千九百九十九。

 

他拼命地经商赚来一枚枚金灿灿的冷冰冰的金币,当夜幕降临后堆砌在床上开始数着: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九千…九……一,二,三…

 

到不了“一万”的。

 

狼谷吊戏在为那枚永远到不了的“第一万枚金币”而努力。

 

——可是狼谷吊戏不知道自己的愿望。

 

 

【啊啊、还是你比较想听的是一般的回答么?】

【为了能守护世界和平而死我很幸福?】

 

步子没有刻意放缓,但是从少年的房间走回自己房间这一段的距离,他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少年的面容,翘着小卷的棕色短发,脸上的朝气和笑容灼得他眼睛有些发涩。

 

那个少年轻易说出口的话语,“和平”啊“幸福”啊什么的,真是恶毒的词语。轻而易举就可以打破一个人的壁障。

 

就算、就算以前有想过…以前?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嗤笑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异常清楚。

 

 

【正是因为正义属于人类这边;所以、也许我才看起来像是个英雄】

【但是如果正义变成属于吸血鬼那边;那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一个被判死刑呢】

 

狼谷吊戏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和方才出来的那扇门一模一样的白色的门。手指搭上门把声用里往下一掰,门被推开,走廊的吊灯钻过那条缝在房间里投下细长的光影。狼谷吊戏看到了满地散乱的东西,换下的衣物、摊开皱起的书籍、倾倒的空泡面盒和啤酒瓶。看起来就像是有个人在这里闹腾过才刚刚走。

 

有人在的痕迹。

 

狼谷吊戏自己制造的假象,这是在自欺欺人,大脑很清楚这一切的意义但依旧这么做了。他很早开始就无法理解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

 

“人”和“吸血鬼”,是有区别的。

 

第一次。

 

第一次执行[他]给自己“特殊的任务”,地点是在一条肮脏狭窄的小巷,任务通知书除了标明是下位的两个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描述。不是吸血鬼也不是魔法使也不是狼人…那是什么?C3白色的制服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光泽,狼谷吊戏被耳机中的话语催促着完成了任务。

 

除了扑鼻的灰尘外还有从制服上滴落的鲜红的血液。

 

滚烫的红色的血。

 

 

【即使跟吸血鬼关系再怎么要好果然你还是“人类”】

【所以才会因为这些鸡毛小事把我当成英雄】

 

还是对那个少年说谎了呢,狼谷吊戏。

 

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忘记先一步将手放到开关上,倾泻而下的黑暗将没有防备的狼谷吊戏吞噬。

 

 

【赶快看清楚你脚下】

【因为你还能够去到任何地方】

 

去寻找开关的手在墙壁上一寸寸的摸索,平心而论沉浸在黑暗中让狼谷吊戏有种安全感。一切都看不到一切都不需要去面对。踢到地面堆积的罐头发出哐啷声,狼谷吊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大概是错觉,他听到了铁链摩擦地面拖动的刺啦刺啦声。尖锐刺耳让人从骨髓深处泛冷的噪音。

 

狼谷吊戏否认它的存在。

 

也害怕他的消失。

 

犹豫着最后还是告诉了那个少年,“请不要止步啊。”

 

自己坏掉了的话,谁来保护他们。

 

 

【……不用这样啊】

 

喀拉喀拉,罐头被踩扁发出难听的抗议。狼谷吊戏用脚尖踢开他,手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继续一寸一寸摸着。

 

灯在哪里啊。

 

 

【我不是你】

【我和你是毫无关系的人】

 

“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么”,自己以前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是这么说过。

 

所以…问题的答案自己聊熟于心。

 

 

【无论你跟我说什么】

【都填补不了你内心空虚的部分哦】

 

他真的很努力了啊,努力到狼谷吊戏忍不住再多说一点。一点、一点就一点…还是算了。

 

狼谷吊戏碰到了塑料壳的开关。

 

 

【不不】

【我觉得那样对你我都不好——】

 

“啪嗒”,灯亮了,充满了人造光线的偌大的房间让狼谷吊戏闭上眼。

 

 

【……或许是因为我太弱了吧?】

 

短暂的明暗交替刺激让他眼前浮现了扭曲的物体轮廓。他看到了一个白发的黑色男子,那个男人的脖子和手腕上都套着骨白绳索,他的双脚拖拉着白色的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锁链。

 

 

【…就算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还是会觉得很困惑的、】

【我】

 

手机的铃声瞬间刺破了一切虚幻。狼谷吊戏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从真昼房间里就可以听到的铃声——刚刚明明一直在响,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听到啊?

 

“……没有听到这种事,不会再犯的啦。”

 

睁开双眼,左手抓起那件散发着皂荚味、漂得雪白的制服披在身上,右手拿着手机偏过头紧贴耳沿倾听里面传来的指挥。

 

“喂喂…嗯…我知道了——是会客室D对吧!诶?是B?是B来着?”

“抱歉抱歉——嗯”

“没问题的、我能行的啦”

 

黑发男子不会发现自己的眼神亦能如此温柔。

 

转身开门离开白色房间,衣摆扫过门沿沾了一丝灰尘。

 

=end

很早就放置的草稿没去动然后看了好多太太写的各种短篇忍不住改啊改的…

结果变成了标准结局到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一开始想要怎么写了啊哈哈哈哈哈…

写完自己看了一遍的第一感觉是把他写成真·小天使括弧圣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错了【土下座】

咳咳总之私心颇重的就那么写完了,毕竟在我心里吊戏差不多就一个小天使啦(´∀`*)

(ノ`Д´)ノ我是抱着这孩子一定能活下去的信念写的!…真的!…

ヽ(*´∀`*)ノ感谢阅读至此,今天的吊戏也麻烦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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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甜(ku)菜。
吊戏过激厨
他世界第一好,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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