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荼

溺°______[我流自嗨脑补向国戏]

溺°

-cp有栖院御国x狼谷吊戏

-又名56话观后感之想要找点自我安慰的不负责任YY产物

-和原著后续情节毫无关系请当做AU来看吧

-OOC严重的个人流注意,没问题的请下拉

 

手扶在冰凉的金属门沿上,低于人体体温的寒意从指尖一点点侵入血液。御国站在电梯门口往下看,哗啦哗啦流动的水声在以金属为介质传播的情况下格外清楚。御国用手压下自己牛仔帽的帽檐,面容因为打下一层阴影显得有些清冷。

 

“jeje,”举起手腕让跳动着血管的那一侧贴近盘在肩膀上的黑蛇蛇吻,御国喉结上下移动,吸血鬼七大真祖之一的doubt doubt如今[名字]在他喉咙口滚了滚最后唤出。

 

“御国……?”低沉的男子嗓音带着疑惑,蛇吐了吐信子在手腕口留下细细的痕迹。“我只是想亲眼看…。”自己都不确信的理由最后化为沉默,御国再次把手腕贴了过去。

 

这次jeje没有迟疑,张口露出的锋利獠牙轻而易举的穿透人类薄薄的肌肤。殷红的血液顺着中空的利牙灌入口中,一道锁链连接了御国与化为人形站在他背后的男子后颈。

 

一根没有反光的漆黑绳子从御国右手手心自然幻化而出,缠绕在jeje的左手手臂上。

 

御国再没有和jeje多解释什么,jeje也不会问多余的话。他再次往黑黝黝的电梯深处看了一眼,挥了挥右手,手腕上的绳子依旧在不断变长而垂下,晃晃悠悠荡起优美的弧度。

 

“真麻烦…那家伙是个旱鸭子吧。”脚后跟与地面错开,御国的帽子在身体加速下坠的瞬间飞离落回jeje脚边,jeje看到御国耳边细细的精致辫子亦是飞舞起弧度。Jeje绷紧左手臂控制身体平衡守在电梯门口,血红色的细长眸子最后捕捉到的是那个人丢回来的布偶娃娃。

 

jeje伸手接住那个人视若珍宝的布偶,连同那顶深褐色的牛仔帽安放于自己胸口前。

 

“算了还是不要吓到艾贝鲁了,jeje你记得看好啊…”

最后那个人的声音逐渐轻微,淹没于寂静。

 

·

这个电梯井似乎比自己想像中更深?御国看着色度一格格降低的四壁,周围温度也在逐渐趋向冰冷。自己下落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御国皱起眉泛起不安的预感。

 

他现在就像童话里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一样在不断下坠,所幸手腕上的由真祖力量一部分所产生的绳子还能传达到jeje的情绪。那应该还没事?

 

这个场景让御国想起了前不久在han研究室看到的一本书——一本讲了奇妙虫洞的科学杂志——里面用细腻笔触勾勒出的虚无与神秘在脑海中重新浮现。一成不变的黑暗与枯燥的水流声让他无法判断究竟过了多久。只有绳子与手腕轻柔的摩擦让他有点自己还在下坠的感觉。

 

……啧,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突兀的自言自语,仿佛这样可以减缓一下压抑感。而就在这句话在心中落下最后的尾音,他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道灰白色褶皱,逐步扩散至视野可见的全部,一点点破碎,空间和时间的碎片扭曲在一起。

 

御国看到了无数的光线交织,黑暗的世界崩溃前竟是突兀的变得刺眼。

 

·

粗鄙的辱骂声一丝不漏的灌入耳中。还有一道有人举起拳头即将落下而挡住光线落下的阴影。

 

御国条件反射抬起手腕当在眼前,却发现那并不是针对自己的。一切的目标只是一个年纪尚幼匍匐于地上的孩子。御国看到他的左眼眼角已是乌青一片,擦破的娇嫩肌肤渗出鲜红色的血珠。御国错愕的发现他勉勉强强还能睁开的眼睛是熟悉的冷金色。流淌着液质的双眼里是与稚嫩面容不符合的空洞。

 

“狼谷吊戏……?”第一时间的想法,可…这是他?

 

御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右手上的黑色绳子只剩一截,截面的地方伸出手去触摸的时候居然没有实体感,更形象的说法是一种粘稠的不确定感。现在从外观看似乎和吊戏那个手腕上的缎带一样。……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里,陷入突然状况的御国似乎冷静错了方向。

 

就在御国大脑还在慢条斯理想着的时候,身体早已经做出了下一步动作——他弯下腰抱住地上的孩子——那个疑似狼谷吊戏的孱弱的孩子。

 

袭来的拳头穿过自己身体依旧落在他的身上。

 

御国愣了愣,不知道是因为他下意识的举动还是因为自己被穿过未能阻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肉体与肉体恶意接触发出的沉闷声音,血液在小孩子的脸颊渗出蜿蜒从耳侧留下至地面,留下点点殷红看起来是格外刺眼。他是不会哭么。意识到自己阻挡无效后御国反而平静地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着幼年的狼谷吊戏。他蜷缩的像是只脆弱的虫子一样。

 

陌生男子对小吊戏的殴打并没有停止,骂骂咧咧的同时还要踢上几脚。不知怎么的御国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搭在了他裸露的纤细脚踝上。

 

下一刻御国被人用脚尖踢中的痛楚从腹部清楚传来。御国眼角抖了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他因为疼痛喊了一声。他看到了擦破了皮的皮鞋从吊戏腹部离开。

 

“什么情况…”御国的指尖传来了与光滑肌肤接触感,接下来是伴随着阴影变换位置带来的接连不断加重的痛觉。

 

比起关心自己,御国先看到了小吊戏忽然松了一点的紧皱眉头。……这是…痛感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更惊讶于他方才的表情。处于这个年纪受到这样的对待,没有哭泣也没有求饶。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棉絮人偶被人肆意凌虐。

 

御国没想过要松开手。

右手手腕的绳子似乎短了一点。

 

仅是片刻,那种最为直接的疼痛已经遍布全身。御国牵动嘴角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弧度,这到底是不是幻觉啊。如果是真的,那么如果我没出现…吊戏岂不是在这个时间点就被打死了?这个家伙的幼年…

 

辱骂声逐渐停止,阴影也挪开了位置。吊戏看起来除了一开始眼角的大块血迹外仅仅是衣服灰扑扑了一点。对于触碰不到不能施以报复的恶心男人,御国懒得为那个人分去一个眼神。

 

现在御国也只是能单方面可以触碰吊戏,或者说吊戏纵然睁着双眼但他神智已经麻木到无法做出回应。

 

吱呀一声背后的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径直走到吊戏身边,他蹲下用手试探吊戏的鼻息,停顿了一下动作后毫不犹豫地把他抱起走出去。

 

……塔间。

虽然男人年轻了许多,御国还是一眼分辨出来,他左眼下方的一块胶布就是那个痕迹吧。原来吊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塔间初次相遇…复杂的滋味在左胸腔里翻腾。御国站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他直接穿过了半开的门。

 

右手存留的绳子更短了。

 

塔间抱着吊戏走过狭窄的走廊,看样子这里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都是C3都未能实体记录的资料。刚才施暴的人从后面大嚷来表达他对塔间举动的不满,塔间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灰绿色的双眼毫无感情的瞥了一眼探出头的对方。那人声音戛然而止。

 

御国从侧面看到了塔间眼神,犹如困兽在猎得食物后对于窥视他所有物的充满敌意的眼神。御国握紧了右手,指甲嵌入掌心软肉骨节泛白。

 

他们回到了一个房间,塔间盘腿坐在床上把吊戏抱在怀里,他拎了快沾了水的毛巾擦了擦吊戏的脸——御国分担了几乎全部的踢打疼痛,幸而吊戏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塔间掰下来一小块面包送到小吊戏嘴边,看起来松软的面包碰到嘴唇后却停下了。

 

[什么啊…你…没有牙呢…]塔间轻语,出于好奇的心理走得更近了点,他看到了小吊戏张开嘴里面只有嫩红色的牙床而没有牙齿。塔间轻叹了一声把面包塞回自己的嘴里,用手指戳了戳吊戏的脸颊语气微凉,[全掉了…什么玩意…]

 

他起身走到里面的几个柜子前找东西,御国就站在一旁看了眼塔间的背影。塔间看不到御国的存在也接触不到御国。但是说实话,御国完全猜不到塔间一开始居然是这样对待的吊戏的…和现在的想做比较…不,其实也正是因为这样吧。

 

御国侧身坐到床上,伸出手点了一下吊戏的鼻子。吊戏依旧是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还是小孩子…啊。

 

塔间拿了一个也不知道从那里找出来的灌了半瓶牛奶的奶瓶,扶起吊戏把奶嘴凑到他嘴边,结果他面露一点挫败地发现,眼前的小家伙真是是连最基本的吸吮都不会。[连怎么吃都不知道么…]塔间停滞的动作让御国猜测他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塔间别扭地换着奶瓶的位置,手一抖整个奶瓶摔倒在了床单上。奶嘴连接口松掉了,牛奶从塑料瓶中汩汩流出。扩散开来的乳白色液体大部分渗透进被子里,还残余一点点折射着吊灯明晃晃的光线留在表层。

 

[哎…]塔间放下吊戏摸索着挂在床头的毛巾,一直看着吊戏的御国却发现他的手突然乱抓了抓,发出咿呀的牙语翻过身,脸庞凑在那一块被浸濡的地方,伸出淡粉色的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牛奶。

 

卑微的姿态。

 

[动物一样…是为了生存才这么做的么?]

[你也是]

[我也是]

 

御国听到了塔间的声音。

他只能伸出手盖在吊戏柔软的黑发上,番石榴色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幼年的他。在内心深处堆积涌动的不知名情绪被抽丝剥茧般一丝丝的涂抹在眼底。

 

吊灯的光线开始忽明忽暗,掌心上发丝微痒一同消失。

之后的一切恍如走马灯,御国看到了许多零碎的画面——

 

勾着鲜红的通知单

捧起的一袋子碎冰

撕开一角的巧克力

洋溢着笑容的路人母子

 

这些都是…吊戏的过去?

身为旁观者的御国看到了一切。

 

最后的最后,御国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坐在高脚椅上,面前的桌子摆了一个插着六根蜡烛的生日蛋糕,其余的三面也都坐下了人。然后…等等,御国突然反应过来,右边那个男人好像是修平的父亲。左边的…没记错的话是盾一郎的母亲?……什么情况啊,御国张口发不出声音。

 

塔间坐在吊戏正对面,他用手托着下巴面带温和笑容的开口,[吊戏想要什么礼物?哥哥我会送你的哦~]

 

哥哥?

 

御国就站在小吊戏的背后,他紧贴着那把椅子却又无法再前进一步。他看不到吊戏的表情,只能听到吊戏发出了几声咯咯笑声。

 

蜡烛被他呼出的气吹灭——室内的光明连同蜡烛的烛焰一起消失,陷入黑暗。


御国右手只套着黑色绳圈。

 

【这不是我的人生】

【我什么都不需要】

【实际上什么不需要】

【玩具也、钱也、好吃的也、力量也…什么都不需要】

【……不需要啊】

 

稚嫩的嗓音用着哭腔的大声叫喊打破寂静。它就在自己的前方响起。那种尖锐的童音像是刀子戳在收缩的心口,带起灵魂的颤抖。类似于水压存在的怪异感觉莫名出现,在挤压着身体,恍如刹那间身处于还能缓缓流动液质的胶体里,不适迫使他皱起眉头。

 

【妈妈】

【爸爸】

【哥哥】

【我说啊…今天在学校里和朋友一起…】

【那个…听我说…】

 

哭喊声之后语气突然变得软弱,带着催眠效果的抽噎嗫嚅声徘徊在耳畔。御国挣扎了一下克制住自己即将沉沦的意识,最后用尽所有的力量向前迈出一步穿透本该是椅子的位置,从背后抱住了那个哭泣着发抖的小小身影。

 

“嘶…”伴随右手手腕传来摩擦的刺痛,之前看到过的光线交织现象又重演。御国在彻底失去视野前附在吊戏耳边轻声说,“**”

 

 

传遍全身的刺骨冷意提醒着自己已经坠入水中,咕噜咕噜的气泡从嘴角鼻腔冒出。御国猛地睁开眼,在水流阻碍下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他附近。…狼谷吊戏。内心的想法无法通过语言表述,脑子里的窒息感让他神志有些浑浑噩噩,可是他依旧记住了一些东西。

 

他踢动双脚带出水波控制身体向那个方向移动,他伸出手,抓到了吊戏的手腕。已经被浸泡得冰冷的肌肤和紧贴着手腕口的缎带。

 

“jeje”他把身体失去温度的人紧紧地搂到自己的怀里,心向签订契约的对方呼唤。下一秒手腕的刺痛感转化为一股柔和的力量,拉着他快速上浮。其实水并不是很深,在御国还能忍住气的时候就脱离了水面,呼吸到氧气让他脸色看起来正常了一点。

 

“……听我说啊…我…”

怀里的人在重获呼吸的能力后不住地咳嗽吐出水,眼尾嘴角还挂着湿淋淋的水痕,意味不明的话语断断续续的说出。他就像正常的人一样,在溺水之后会条件反射死死的抱住临近的人。……或者说,他,本就是不愿轻易服从死亡的人。

 

“在听。”

用手轻拍他的后背,修长的手指仔细地梳理了一下贴在湿透衬衣上的发丝。不知道也无法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用的情感。御国把那个瑟瑟发抖的人圈在自己怀里,骨节用力到有些泛白。双唇轻碰再度重复了两个字。

 

他突然想起了许多之前他们有过一次共同进餐。洁白桌布上倒扣的高脚杯初入手也一如现在手指触碰到他肌肤般冰凉。

 

他拿着银色的餐叉抵在自己唇沿,露出恶劣的笑容问自己为何不羡慕他明明一无所以却也能生存。

 

为什么要羡慕,为什么不羡慕。

 

御国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吊戏的眼睑,他双眼闭合,细密的睫毛带着晶莹的细微水珠在轻轻颤抖,羸弱但又美得像悬崖边即将消融的初雪。御国让自己贴的吊戏更近一点,分享自己的体温给他。

 

“你真可怜锕。”

 

上升回到地面的时候没有再遇到奇怪的事情,以正常的速度很快的就能看到了浅白色的光线在对面墙壁投下的影子。绳子收缩完毕,御国被jeje从电梯井下方拉回来,两个人一同摔倒在地上。御国用手按住吊戏后脑勺摁在自己怀里,自己承受了全部的冲击力。

 

受到外力作用也咳嗽出一些呛入口中的水,别过头看到的是吊戏苍白到发青的脸庞,墨色发丝沾了水而湿答答的贴在凸额和脸侧,离死亡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已。再度深呼吸几口气,把吊戏平放在地面上,没有犹豫地用手稍微抬起他的下巴嘴唇相贴。

 

“…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啊。”

 

交融的呼吸声从两人紧贴的唇角滑下。

 

=Fin=

 

-磨磨唧唧拖了两天总算蹭完了【安详的

-就是希望有人在意小天使的我不接受谈人生【躺

-以及感谢VE酱的野生熟肉【莫名抹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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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甜(ku)菜。
吊戏过激厨
他世界第一好,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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